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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结婚前夕,他一直没有回应过的微信小号中有了动静

1

我的未婚夫心里一直住着他的青梅白月光。

我一直都知道,我还知道他经常给只有白月光一人的微信小号中分享日常和心情。

活人永远都争不过死人,可他现在是属于我的。

直到结婚前夕,他一直没有回应过的微信小号中有了动静。

睡梦中,

我忽然被身边人的动静吵醒了。

『怎么了?做噩梦了吗?』

蒋柯直直的从床上坐起来,背对着我,呼吸中明显带了几分乱意。

我抬手打了个哈欠,跟着坐起来,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轻柔的拍了拍。

他却像惊弓之鸟般,哆嗦了一下,避开了我的触碰。

他抬手抹了一把脸,转向我,笑了笑,甚至宠溺的捏了捏我的脸,『没事,就是梦到婚礼没有让你满意,你不理我,一下就吓醒而已。我去洗个脸,你再睡会儿,乖。』

不等我说什么,他已经掀开被子起身了。

浴室里水流的声音哗啦啦响起,而我因为他的话已经没了继续睡的心思。

再过一天我们就要结婚了。

恋爱四年,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,这段以我主动追求的爱情马上就要修成正果了。

一想到,我要穿上漂亮的婚纱嫁给我喜欢的人,那种澎湃的心情就愈发的高涨。

完全管不了现在是不是时间还早,忍都忍不住的想要让身边亲近的人体会我的开心。

平时蒋柯不让我熬夜,十一点准时让我睡觉。

防止我偷偷的玩手机,到了点他会直接将我的手机拿走,放在他那边的床头柜上。

我翻身去拿我手机的时候,无意看到了蒋柯压了一半在枕头下的手机。

就在这时,屏幕突然亮了一下。

一条微信消息的弹窗落入了我的眼中。

凌晨四点半。

鬼使神差的,我拿起了他的手机。

我点了点弹窗,然后熟练的输入密码解了锁。

手机锁开了,又跳出来微信锁。

能让蒋柯微信上锁的只有他的微信小号。

而他的微信小号中只加了一个人。

我曾有意且自虐的偷窥过无数次。

只有一个人的微信上,还专门设了置顶的位置,备注『小太阳』,这无不透露着手机主人的用情至深。

我知道蒋柯心里一直喜欢着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杨絮,我还知道他经常会给只加了杨絮一个人的微信中发消息,分享生活日常,分享心情趣事。

哪怕是街头新开的奶茶店,他都会随手拍张照发过去,还会絮絮叨叨的说有她最喜欢的口味,他会替她去尝,然后告诉她味道。

类似这样的分享太多太多了。

他也会给我分享,但那和这些比起来,完全就是两极分化。

杨絮从来都没有回复过他的消息,因为她死了。

活人是永远都争不过死人的,这一点我看的比谁都清楚。

现在的蒋柯是属于我的,我徐梦的。

这就足够了。

但现在,从未有过回复的对话框,竟有了回应。

显示红色标记的数字,仿佛是我心尖上掉落的血滴。

怪不得,怪不得。

蒋柯刚刚那么大的反应呢。

一股巨大的恐慌感猛烈的朝我席卷而来,我的大脑已经在发出抗议阻止我继续了,但我的手指像不受控制似的,在经过一次位置偏差后还是点了进去。

蒋柯最新的消息是告诉杨絮,他要结婚了。

对方回了两条消息。

第一条,『阿柯,恭喜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。』

第二条,『如果有可能的话,我想亲自见证你的幸福。』

两条消息隔了两分钟。

浴室的水流声停了,我退出了聊天界面,将消息设为了未读状态,重新躺回了我的位置,闭上了眼睛。

蒋柯重新躺回了我身边,我凑到了他身上,抱住了他,一只手下意识放到了他胸口的位置上。

手心下,是他即使去了浴室冷静,都无法冷静下来的怦然心跳劲儿。

果然,杨絮对他的影响力一如既往的大。

清晰记得,我们刚开始交往那会,只要有人提杨絮的名字,他回来都要对我冷淡好一会儿,后来在一起时间长了,他都只是笑笑过了,仿佛杨絮已经激不起他的任何情绪波澜。

现在看来,不尽然。

『怎么还没睡?』

他的大掌放在了我的头顶抚了抚,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。

要不是掌心下那不同往日的剧烈起伏,我都怀疑刚刚的失态好像只是错觉了,而现在的温柔君子才是本真。

『都怪你,睡不着了。』

『好好好,怪我,那…梦梦,为我生个孩子吧!』

他疯了,我也疯了。

一整夜,抵死缠绵。

事后,我问他,『蒋柯,我们会结婚的,对不对?』

他突然很大声的笑了,『明天就是婚礼了,婚前恐惧会不会来的太迟了些,嗯?』

他的目光太认真太坚定了。

或许只是我多想了。

任凭谁,看到一个死了的人复生都会震惊的。

我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。

等再醒来,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。

身边的位置上,温度都凉了。

蒋柯应该起床好一会儿了。

『小懒猪,起床吃饭了。』蒋柯推开门走了进来。

『抱我。』

『好。』

他任由我挂在他身上,将我抱到了餐桌前。

『老公对我真好,好想听你叫我一声老婆哎。』

说来也好笑,这个称谓似乎能戳到他的某个点,他总说等结了婚才能名正言顺的叫,以至于我们在最亲密的时候他也只顶多叫我一声宝宝。

『你呀你,明天过后,想听多少声就有多少声,就怕你到时候嫌我烦。』

『怎么会?我永远都不会嫌弃的,永远不会。』我抬头嗔了他一眼,话是撒娇说的,却也是真心想的。

『等会吃完饭,我先送你回家,然后我亲自去一趟酒店,再确认一下婚礼的流程,这么重要的日子,可不能出现一点错误。』

『好,那我就等老公明日来接我咯!』

『羞不羞?』

『我的,才不羞。』

我笑嘻嘻的在他脸上落下一个超级响亮的亲亲。

我要再赌一次。

婚礼如期而至。

直到蒋柯来了我家接我,看到他的瞬间,我那因杨絮微信回复的事情引发的不安情绪才得以好转些。

到了酒店,蒋柯先护送我回了房间,『你先换婚纱,我出去招待客人。』

说完,还不忘在我额间落下一吻。

让一旁当伴娘的闺蜜直呼受不了。

『看吧,我就说,你为他付出那么多,就算是冰山都融化了,如今你也算苦尽甘来了。』

是啊!

苦尽了,甘真的来了吗?

我看着化妆镜里盛装下的自己,不知怎的,心突然很慌,总感觉要发生什么我控制不住的事情。

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真的准的可怕。

在化妆师的帮助下,刚将婚纱穿好,我的手机响了。

是蒋柯的妈妈。

电话一接通,他妈妈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。

『蒋柯在你那儿吗?不过接了个电话,我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不在了。』

『可能是去厕所了,妈你别着急,我先出去应付一会儿。』

『行吧,这孩子平时看着挺稳重的,这么重要的场合竟掉链子,怎么回事。』

那两个很明显的字眼,呼之欲出。

他妈妈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,而我已经听不进去了,一颗心下坠的厉害,如至冰窖。

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他的电话回拨过去的,听筒里『嘟嘟』两声过后,被掐断了。

随后,一条简讯进来了。

『半个小时准回。』

没有道歉,没有解释。

『怎么了呀,怎么哭了?』

闺蜜走过来,拿纸巾贴在我脸上时,我才意识到我哭了。

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看着她,『安安,我说如果,如果今天的婚礼办不下去了,那我以后就不结婚了,和你一起将糖宝抚养长大好不好。』

『瞎说什么呢!』安安戳了戳我的脑袋,『今天可是你的婚礼,你的主场,这种晦气的话赶紧呸呸呸。』

『我这不是说如果嘛。』我咧开嘴,半开玩笑。

只有我知道,一半一半的概率吧,甚至更大。

如果没猜错的话,应该是杨絮回来了,他去接她了。

两厢比较,孰轻孰重,一目了然。

眼泪控制不住的流,妆都花了,化妆师站在一旁手足无措。

直到我哭够了,重新为我补了妆。

她离我最近,刚刚的简讯内容她也看到了,我能看出她看我的目光里多了一分怜悯。

最后一次了。

我提起裙摆,起身朝宴宾厅走去。

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。

距离蒋柯口中的半小时还剩下最后五分钟。

他的突然失踪,我的提前出场,让在座的宾客都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。

不少人,尤其女人们落下我身上的视线充满了探究和遐想。

最后两分钟。

『梦梦,蒋柯到底去哪儿了?』他妈妈来回踱步,时不时的朝门口眺望,『你也是,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不拦着他,任由他胡闹。』

『阿姨,』安安出言想要我辩驳,我压住了她的手,摇了摇头。

幸好我身边还有安安陪着我。

人群中,不知谁喊了一声『来了,新郎来了』,瞬间众人的视线都朝一个方向看去。

蒋柯回来了。

他带了杨絮回来。

杨絮。

每当午夜梦回难以入睡时,我总会想她的一言一行,脑子里发出信号让我去模仿她。

她一度成了我的梦魇。

此刻,她真的回来了!

『她是谁啊?』

『新郎和她什么关系,能让新郎丢下新娘亲自去接,要说没点什么,谁相信啊,你说是不是新娘怀孕逼宫?毕竟蒋家现在有钱。』

『快看新娘…』

我眼睁睁看着蒋柯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,将杨絮安置到了第一席的贵宾位置上,同时安排的还有她随行的弟弟,杨末。

安顿好杨絮姐弟二人,他似乎才想到我,来到了我身边。

2

我就那么看着他,等他开口,我想只要他开口解释,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接受。

可他张了几次嘴,都没有发出声。

最后,直接要来牵我的手,『我们继续婚礼。』

『蒋柯,』

『好了,既然人回来,就赶快开始吧,絮絮又不是外人,再闹下去,我们蒋家可丢不起这个人。』

这就是我讨好了四年的婆婆。

杨絮一出场,所有的付出宛若一场笑话。

『你就是梦梦吧?我听阿柯说过你,当真是个漂亮的姑娘。』

杨末扶着杨絮过来了。

她身体不太好,我方才就注意到了。

走路虚浮,脸色苍白一片,说句话都感觉要废好大的力。

『我和阿柯朋友一场,就想亲自看到他幸福,那样我也就心安了,如果让梦梦误会了,』

『我们当然会幸福。』

如果你不出现的话,我打断了她后面的话,挽上了蒋柯的手臂。

一时间,有好几道不悦的视线朝我看来,有一道来自旁边的,格外的明显,是蒋柯的。

『那就好。』

伴随话落,她似乎想弯唇笑的,气息却突然变得沉重起来,下一秒便捂上心脏,人直直的往下倒去。

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。

尤其杨末,他似乎对我的敌意很大,对着我扔下一句『要是我姐有个三长两短,我不会放过你』的话,抱起杨絮匆匆离开。

蒋柯也想跟上去,被他父亲拽住了胳膊,下颌朝我的方向抬了抬,示意。

他收回迈出去的脚步,语速很快,『梦梦,对不起,事出紧急,婚礼先取消,过后我会为你重新举办一场更盛大的仪式。』

他大概早就预想了结果,所以才会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决定,那看似冷静的眼眸下,是潜藏的担忧和烦躁。

这次,我好像……赌输了。

我推开他握我的手,明明难过的要死,可脑子意外的冷静,『等过后再说吧。』

现场纷纷扰扰,喧嚣不断。

大概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没有想到,有生之年参加了无数次的婚礼中,会有如此的一场闹剧。

蒋家的父母扬着笑脸安抚着宾客,至于蒋柯,早就不见了踪影。

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,我拉着安安,目不斜视的离开了酒店。

一出酒店,肩膀耷拉了下来,方才强装出来的镇定秒然间坍塌。

『想哭就哭吧,等你想说了,我一直在。』

安安陪着我坐在路边,我趴在她怀里哭的昏天暗地,仿佛要将这几年受到的委屈一并发泄出来。

我不知道我究竟哭了多久,反正嗓子已经哑了,眼眶也哭的生疼。

『陪我去一趟药店吧。』

『好。』

昨天在蒋柯说为他生一个孩子的时候,我真的有考虑过,现在看来,有些话有些东西真的不能相信。

妆容尽毁,婚纱也有了褶皱和脏污。

到了药店,在工作人员八卦的目光中,我开口就要72小时紧急避孕药。

有不少好事者拿出手机就是一通拍摄。

我都替他们将内容的标题都想好了:落魄新娘结婚失败,紧急避孕寻解脱。

本来安安想帮我买,我拒绝了。

我要让自己记住这份痛,不可以再重蹈覆辙。

付完款,才注意到手机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未知号码的简讯。

我点了进去。

是一张图片。

蒋柯摸着杨絮的头,嘴角含笑。

蒋柯的眉眼温柔,光是看照片,都能感受出其中的脉脉含情与珍视。

『享受了这么久不属于自己的人,是时候归还了。』

图片下面,还附带着这么一句话。

号码的主人,我大概猜到了。

安安家的糖宝只有一岁大,她是单亲妈妈,家里也没什么人在了,为了给我当伴娘,便将糖宝放在了我家,让我妈照看。

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妈早晚会知道,我也没想过隐瞒,但我怕她唠叨我,索性在接了糖宝后,住到了安安家。

是夜。

刚哄糖宝睡着的安安走到了我身边。

『如果蒋柯来找你,你还会回去吗?』

『我……不会了。』

我将今天收到的短信拿给安安看。

顿时,她气的胸脯大作起伏,『渣男茶女,我要把他们写进我的故事里,让他们不得好死。』

『可这是现实啊!』

我苦涩的笑了笑,哪里有那么多的不得好死。

一天,两天过去了,那个说过后会补偿我的人,始终没有打过一个电话,发过一条微信。

但我对他的行踪依旧掌握在手。

这多亏了婚礼当天匿名发短信的陌生号码。

这几日,每天都会给我发一堆的照片,皆与蒋柯有关。

他都在陪杨絮。

不分白昼。

陪杨絮做检查,为她削水果,陪她晒太阳……

他好忙啊!

蒋柯是深情的,我一点都不怀疑。

只是那份深情不属于我。

我喜欢蒋柯,远比他知道的早。

我,蒋柯,杨絮。

我们三个是同一所高中的。

他两一个班,我在他们隔壁。

他们是学校的风云人物,并不是说他们的家庭多有钱,而是他两足够优秀,都是学霸,颜值还高,高中部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两。

品学兼优,金童玉女。

学霸的爱情故事往往更为励志和感人。

蒋柯对待外人永远疏离有礼,唯独在面对杨絮的时候,表情会变得丰富生动,会温柔的笑,会露出他的小虎牙。

他几乎不和除了杨絮以外的女生靠近,他们虽然说明没有交往,但从来不会避讳同框。

高三那年,我们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多加了一节自习,每天下课都在十点半,蒋柯都会送杨絮回家。

我家和杨絮的家在同一个方向,她家比我家远些。

有次下大雨,我爸打麻将输了钱,心情不好,我妈又喜欢唠叨,两个人就吵起来了,我回去的时候战火已经升级,将我拉入了话题中,家里能扔的能砸的都粉碎。

我爸一直嫌我是个女孩,他喜欢男孩,奈何我妈在生下我以后的又怀了几次,找乡下医生偷偷检查,结果每次的都是女孩。

因为这个,没少吵,我和我妈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
我从小就在这种环境中生长,我真的厌倦透了。

外面大雨磅礴,我扔下书包摔门就走。

比起听他们的争吵,我更愿意去淋雨,将我心中的闷气冲刷。

我寻了街边的一处休息椅,坐了下来。

周围几米,除了我之外,甚至连一只流浪猫狗都没有。

天上在下雨,我眼睛想落泪。

突然就很难过。

想着『哇』的一声也就哭出来了。

就是这个时候,蒋柯出现了。

他给了我一把伞,撑在了我头顶,大概认出了我身上的校服。

『心情不好就回去疯狂刷题,哭最解决不了问题。大晚上的女孩子一人在外不安全,你家就在附近吗?我送你回吧。』

我拒绝过,但他坚持。

送我回去的路上,他问了我的名字,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我,而我其实早就知道他了。

但真正的留意他却是从这件事开始的。

我偶尔在梦中幻想,将自己代入杨絮,享受他的温柔和保护。

原来不是所有的男的都和我爸一样。

那段时间,我和一个跟踪狂一样,跟在他和杨絮的背后,不远不近。

越观察,越觉得他好。

我私下里打听到了他想上的大学。

为此,那段时间不管白天黑夜,完全拼了命的在学习。

终于,我上了和他一样的大学。

杨絮也是。

我们三又在一起了。

我以为这段暗恋会一直这样继续下去时,

杨絮突然失踪了。

她失踪的那年,我们大二。

她应该是连蒋柯都没有告诉,不然蒋柯也不会那么疯的找了她好久,颓废了好久。

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走到他眼前的。

他旷课,我就努力学习,整理笔记给他。

他酗酒,我就去他酗酒的酒吧蹲他,带他去酒店照顾他。

他兼职赚钱,我就陪他一起,甚至将兼职的钱大部分都交给了他…

杨絮病了。

高中同学有次在群里聊天时候说的,当时还发了杨絮剃光了头发接受治疗的照片。

原来她生病了。

……

『最后一次了,絮絮,我要好好生活了。』

『你安心吧,安心吧……』

又一次烂醉之下,我为他擦脸,终于听清了他反复念叨的话。

杨絮还是没能挺过去吗?

我还没想明白,他突然起身抓住我的手腕,问我是不是喜欢他。

愣怔之际,他带着滚烫温度的唇就压在了我的唇上。

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。

期间,我无意看到了他小号。

后来,我无数次悄悄翻过他的手机,他发给杨絮的那些消息,杨絮从来都没有回应过。

而他都会在杨絮生日的那天,买杨絮喜欢的花去墓地。

每当那天,他回来都会将自己关在书房中。

杨絮死了。

带着这种认知,这一晃,就是四年。

3

连续一周,蒋柯都没有找过我。

倒是他母亲中途约我去咖啡厅见了一次,见面直说蒋柯和杨絮从小一起长大,感情很好,现在杨絮病了,他才去照顾她,让我不要多想。

还说蒋柯从小就主意正,如果不是他喜欢我,他是绝对不会答应和我结婚的。

不管说什么,婚没结成是事实,我被人嘲笑了也是事实。

我当场拒绝了蒋母提出的等杨絮身体好些了,她为我做主让蒋柯重新为我举办一场婚礼的提议。

蒋母大概没想到我会拒绝,彻底冷了脸,没坐一会儿,拎包直接走了。

我坐在咖啡厅里,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,我们四年的点滴在不断回放。

我想,够了。

这四年的相处,从现在开始,就当是镜花水月,当成一场美梦好了。

既然杨絮回来了,我的继续纠缠就都没有意义了。

我决定再给蒋柯打个电话。

开始由他开始,那么,结束就由我来结束吧。

他现在肯定还在陪杨絮吧。

怀着一颗苦涩的心,我拨通了电话。

电话里响了大概四五声才接通。

『喂』,

杨絮的声音。

我突然没有了开口的欲望。

他连让我碰都不能碰的手机,却能够轻而易举的让杨絮去碰。

『姐,谁啊?』

『是梦梦。梦梦你是不是找阿柯有事啊,阿柯他去找医生了,刚走的着急忘带手机了,等他回来我让他找你。』

杨絮的最后一个话音还没落,我便挂断了电话。

蒋柯,徐梦。

南柯一梦。

终究是我一个人的空欢喜。

我将蒋柯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除了。

回安安家时,顺路买了一箱酒。

我没想到,蒋柯会半夜找我,还找来了安安家。

我怕吵醒熟睡的糖宝,跟着他下了楼。

『最近怎么都没回家,住在别人家像什么样子?』

他话一出,似乎也察觉了不妥,别开了脸。

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,我不敢相信的抬头望他,终究没忍住反唇相讥,『你也知道那是我们的家吗?那你这几日可有回去过?』

『我……絮絮她情况不太好,我没有办法,梦梦,对不起,等她情况好点,我就重新规划我们的婚礼好不好。』

『蒋柯!』我大喊了一声,『我在意什么你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充愣不想理会,到底谁才是你老婆啊?』

想到什么,我自嘲一笑,『也是,我算什么老婆啊,证没领,仪式也毁了,我根本什么都不算。』

『不,不是的。』

蒋柯箭步过来,一把抱住了我。

我推搡着,他却扣的很紧,一时无法挣脱。

『你将我一个人扔在婚礼上面对亲戚刁难,宾客笑话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也会害怕?』

『我有时候想,四年了,你是否对我有一丝的喜欢?每当你为我买花,买甜品,买珠宝的时候,我想应该是有的吧,现在看来,是我想多了。』

『我可以接受你不爱我,但我接受不了你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,更甚至肆意践踏我的喜欢。』

我每说一句,蒋柯就将我抱紧一分,头埋在我颈间,呼吸深重,一直重复着对不起。

看,除了对不起,他似乎没有别的话能够对我说。

我就知道。

他心里只有杨絮,杨絮一出现,他的眼里再没有了别人。

『就这样吧,杨絮还在医院等你。』

一提杨絮,他果然有了反应,我趁机推开了他,转身就走。

蒋柯。

从此以后,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

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要落幕的时候,杨末突然找上了我。

我本不想再和他们有什么瓜葛,他的一句话还是让我决定去见他,赴约。

『蒋柯早就知道我姐还活着,你不过就是我姐不在时,他的一个消遣品。』他单刀直入,看向我的目光里恶意丝毫不减。

『你什么意思?』

『什么什么意思,算上今年,蒋柯应该有三年没有在清明和我姐生日的时候去墓地了吧。』

我猛地抬头,我能感觉到我的手在颤抖。

因为杨絮始终是我心中的一根刺,我丝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,有关她的我都记得很清楚。

在最初在一起的那两年里,每逢清明和杨絮的生日,蒋柯都会买她喜欢的花束去墓地。

后来确实再没有去过了。

我曾问过蒋柯,他说都过去了,现在他有我。

我一度因为他的回应高兴了好久。

原来撕开表面,真相却是如此的残忍。

『这就受不了了?那接下来的话听完,不知会不会更受不了?』

『知道蒋柯为什么那么努力的赚钱吗,因为我姐治病需要钱,他赚的钱百分之九十都给了我姐,就是一开始他以为我姐不在的那两年,他也会将钱打到我们家的账户上。』

『……』

杨末后面说的话,我完全不知情,完全就是一整个被闷在鼓里的状态。

『你告诉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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